【盾冬】再见，法官先生 2
伪政治au，首席法官Rogers X 时报记者Bucky
这个盾有点黑
下过雪的清晨比平时要显得明亮多了，纯白的云层积压在天边，枝头上的积雪被几只灰喜鹊来回踩得直往下落，细腻的景象把国会大厦也裹挟进了去。
应邀参加美国总统国情咨询演说的人们陆陆续续走进国会大厦，两会议员、内阁高官、参谋长联席会议的成员、各大媒体记者……哦，还有最高法院的首席法官。
按照以往经验来讲，每次在邀请之内的大法官从来都是缺席状态，而这次大法官Rogers却已经正襟危坐在他的位置了，比那些内阁高官还要早。
Rogers神定气闲，在有人向他问候时会露出随和的微笑，暗灰色的高级西装，领口系得格外严谨，胸前口袋装饰着精致的丝质手帕，整个人散发着夺目的压迫感。
“Bucky，你没觉得么？”同事Natasha忽然说道。
“觉得什么？”
“Rogers几乎把在场女士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了。”
他妈的斯文败类。Bucky暗暗骂道，匆忙喝了一口咖啡，将纸杯扔进垃圾桶，绕过人群和摄像机寻找自己的座位。
“见鬼的，办公室为什么要把我们的位置安排在最前面？”
“我以为你会高兴？”Natasha有点意外Bucky的反应，“这又不是第一次在前面。”
Bucky没有回答，默默松解了一下领带，他感觉勒得要死，坐下时控制不住地瞥了眼那位大法官，后者刚好站起来与副总统握手。
“嗯？”Natasha疑惑地说，“你手指的伤还没好吗？”
“什么？哦，你说这，”Bucky看了眼自己的手，故作一脸的满不在乎，“有点发炎，没大碍。”
“你看副总统旁边的女士，她还在用那种眼光打量大法官，哇喔，”Natasha压低声音憋笑说，“天呐被大法官拒绝三次她还没死心，真是有毅力。”
Bucky低头整理手里的采访稿，头也不抬地说：“你什么时候变成八卦记者了？”
“帮你缓解紧张情绪。”身边的Natasha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三明治。
“我没有紧张。”
Natasha笑笑，没再说话，把三明治装回自己的包包，她要再吃就要把这件好不容易穿进去的小裙子的撑破了。Bucky从来没有紧张过，就连初次采访英国首相时他都没有一点儿紧张的表现，可这次很奇怪，鬼知道他在紧张什么。
总统Pierce究竟讲了些什么，Bucky只听了个大概，答记者问时他只是象征性地问了几个问题。Bucky确实不在状态，该死的，谁让Rogers总是盯着他。
他挺直腰板，目视前方，没去看Rogers，只能感觉到斜对面Rogers的目光一次次拂过他，从脚踝到双膝，再到他拿着稿件的双手，目光停留片刻后，继续温柔而又无礼地往上扫视。
那枚戒指依然摘不下来，Bucky索性用绷带缠绕了好几圈，谎称是不小心割到了手受伤造成的。他不想被别人看到，万一有眼熟的注意到这是Rogers的戒指怎么办，尤其是作为最高法院的常驻记者Natasha，她不可能注意不到Rogers手上消失的戒指。
距离Rogers与他的第二次见面已经过去一周。究竟是如何从热吻演变成激烈的性、爱，Bucky记不清楚了。他竟然在首席法官办公室的办公桌上被首席法官干了一炮？还他妈不止一次。额，这算不算亵渎司法。应该不算吧。谁没有七情六欲啊。
西装裤和内裤被Rogers褪到腿弯时，Bucky也没有反抗，他甚至急切地解开了Rogers的皮带。滚烫的体温，纠缠的亲吻，颤抖的拥抱。什么威胁警告，全被Bucky抛在脑后，他只想全身心投入这场突如其来的性、爱中。Rogers的粗暴反而激起Bucky更多的快感，他的粗暴很有分寸，似乎经验丰富，不得不让Bucky好奇他到底搞过多少人。但这种事，Bucky是不会问的。那又和他没关系。
钢笔掉落到地毯上发出轻微的闷响，Bucky眨了眨眼睛，他迅速捡起钢笔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做着讲话记录，告诫自己不许再想乱七八糟的事情。
总统咨询演说结束后，Bucky和Natasha被Pierce留了下来，还有不少政客。
“你们应该见过面了吧，”Pierce笑着向Rogers介绍Barnes，“James Barnes，驻华盛顿特区的纽约时报特派记者。”
岂止是见过，还睡过。Bucky默默吐槽。他伸出手和Rogers相握，面带微笑，“法官先生。”
“你好，Barnes。”
他们四目相对，礼貌地微笑。Rogers的视线在Bucky身上游走，莫名让Bucky一阵心悸，他甚至闻到了Rogers呼吸间的蓝铃花香水味道。和那天一样。
“Rogers以前是行政部门的一员，我可是欠他不少人情，巴恩斯你好好招呼下大法官。”Pierce老狐狸似的说完客套话，就跟着国务卿离开了。
那要怎么好好招呼？Bucky没好气地想。Rogers看着他笑，不说话。
“总统今晚要赴往德国，随行记者Natasha Romanov女士，”秘书Nancy从她的日程本抬起头，“女士，请您跟我来讨论一下具体事宜。”
望着Natasha远去的背影，Bucky陷入沉思，他纳闷为什么Pierce没有安排他，正想着，Rogers忽然问道：“晚上有空吗？”
“干什么？”Bucky警惕地看他。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Rogers笑着摇头。
“我只是个记者，招待不起您，法官先生。”
“我们有一周没见面了。”Rogers看着他说。
“所以？”
“我想你。”
“……”
Rogers拍拍Bucky肩膀，丢下一句“晚上到白宫找我”，迈着沉稳的步子消失在政客中。
晚上九点，Bucky推开总统办公室的大门，Rogers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坐在总统的办公桌后，那个属于总统的位置。
无数次出现在电视媒体上的总统位置，现在却被Rogers霸占着。
“Bucky，你过来。”Rogers招呼他。
“你是不是疯了。”
“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位置，”Rogers右手撑着下巴，嘴角依然挂着英俊的微笑，他拍了拍椅子扶手，动作不疾不徐，“当然，我对这没兴趣。”
“是啊，你的权力至高无上了。”
“别这么说，Bucky，”Rogers笑得更深了，他终于站起来，推开椅子，一边走向Bucky一边说，“我只是个普通的美国公民。”
“我调查了当时大法官的遴选团队，百分之七十的成员是你的人。”
“怎么是我的了？寒暄之道而已，遴选与提名可都是公开的，如果你质疑我，那就看着我的眼睛指控我。”Rogers漫不经心地说完，眼神更暗了，他越来越靠近Bucky，“不过我很高兴你这么关心我。”
“谁关心你了？我挺好奇的Rogers，参议院司法委员会的确认听证会向来苛刻，可你却轻松通过，被参议院以多数赞成票确立提名，”Bucky躲开Rogers想要碰他脸的手，“这其中还有接近六成的共和党议员，真有你的啊大法官，挺厉害的。”
“说明大家很有眼光，”Rogers声音温和，只觉得好笑，“同时说明我很有魅力。”
“……自恋。”
当初最高法院的内部分裂日益加剧，确实需要一位政治家的加入。Rogers做过白宫的法律顾问，更何况还是国会议员，权力牢牢攥在手中，民意遥遥领先，他是大法官的不二人选。
Bucky不得不承认，Rogers确实是一位尽职尽责的大法官，甚至在每年7-9月最高法院的闭庭期间也没闲下来过。他上任以来从来没有出过任何差错，严格司法程序，受理案件也从不倾向商业利益，就连鸡蛋里挑骨头的华盛顿邮报甚至也找不出Rogers的纰漏。
“我喊你到这儿来，只是想问你一件事。”Rogers低下头吻了吻Bucky的脸颊，Bucky没躲开，只是打了个轻微的哆嗦，“我就直接地问，你直接地回答，好不好Bucky，嗯？”
Bucky向后退一步，与Rogers保持着所谓的安全距离，“有话就说，别动手动脚。”
“除了自由，你还想要什么？Bucky。”
“别无他求。”
Rogers笑了，他早就看透了Bucky。Bucky和他一样拥有野心，只不过Bucky需要人启发和指导。“Bucky，跟我说实话。”
“是实话。”他说谎了，他更想让Pierce去死。
“我一开始就说了，这是个独一无二的位置，而我们那位深受人民爱戴的‘国王’并不怎么合适，”Rogers看向那把总统椅子，继而转向Bucky，目光就好像把Bucky衣服一件件剥了下去，声音发号施令一般的凛冽，“我要你坐上这个位置。你想不想？”
Bucky知道，Rogers想要听到他的回答。Rogers知道他的想法，更想让他亲口说出来，想让他无法全身而退。
“是的。”他说。
现在，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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