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AU】谁™是你男朋友（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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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Sif向我汇报了这件事，她还没告诉你？”
不，Loki摇了摇头，以Frigga这样的身份绝不会撒谎，他错怪了Thor和他的团队，所以他在这一小会儿里有了一丝的动摇和愧疚，为那些他想给Thor造成的麻烦，为他糟糕的态度，但立刻他又意识到另一个事实——他们同样没有替他澄清。
那只是举手之劳，告诉人民Loki并不是那样的人，可Sif没有去做。
“我以为……”Loki差点在思考前说了出来，Frigga慈爱的眼神几乎让他卸下防御，他确实以为最近的一切都是王室用来抹黑他的伎俩，但是真相并没有比那好太多。
他连一个仅仅是不添乱、不从他身上榨取价值的家人都没有。
这让他更加明白自己的处境。
Loki擦干了脸上的泪，他已经清醒了，无论王后是一位多么美好的女性，她都是Thor的妈妈，不是他的。他不能在她面前抱怨Thor看穿了自己是Loki唯一的仰仗，以此强迫他臣服。
Loki努力找回自己的冷静，“对不起，让你为我们操心。”
他还挤出了一个抱歉的笑容，不能说得太多，他和Thor之间并不是一场简单的误会，Thor需要的只是一个配合演戏的提线木偶，他不想要这样的人生，他必须离开。
“那些都没关系，孩子，重要的不是我，而是你们彼此。”
不，不是这样的。
“殿下，”他害怕自己会把所有痛苦倾泻而出，所以只有尽力的转移了话题，“如果您不是王后、不需要站在国王身旁的话，您会做什么？”
当他的话音落地，Frigga的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修长的指尖扫过Loki的手腕，“为什么这么问？”
他还是暴露了。
简单的一句话，这让Loki有一瞬间呼吸不畅。就算他刻意地回避，想隐藏好自己，但现在是那么绝好的机会，让他向全世界唯一可以真正理解他困扰的人吐露心声。
他到底还是问了他最想知道的事情，做国王的伴侣是否危机四伏——而Frigga聪慧又年长，一眼就看穿了他，“你觉得自己是Thor的附属品？”
他徒劳地摇头。
“Thor会成为一个特别的国王，”好在Frigga没有强迫他回答，王后用一种隐藏的很好的骄傲的眼神看着他，“他是在爱的浇灌下长大的。Thor天生热情，无条件的爱着他的人民、爱着他的家人、爱着他身边的朋友，现在，Loki，我想你能教会他去爱某个特别的人。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明白，你拥有这个孩子没有的东西，他会被你迷住的。”
“我唯一拥有的东西就是一无所有。”
Loki想自嘲，但Frigga用温柔却坚定的声音打断了他，“你是一个内心强大的孩子。他不会想控制你，我知道Thanos的事，相信我，Thor只是不想你将来在政治上陷入被动。”
“如果，”她甚至笃定地对Loki预言，用她一贯的让人信服的口吻，“如果你想做艺术收藏的工作，Thor一定会想办法为你铺路；不止是这，你想做任何事，那个傻孩子都会认真地想办法帮你。”
Loki不知道Frigga是真的了解Thor还只是恰巧猜中了一些事，Thor是在帮他，无视他是否愿意。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大多是Frigga谈到Thor傻乎乎的耀武扬威但其实颇有同情心的孩童时代，在彻底被室外的寒意渗透前，两个人回到了城堡里。
Frigga的卧室就在那一层，Loki和她晚安吻，然后凭借着依稀的记忆沿着原路返回，还没等他下完这危险的旋梯，男女嬉闹的声音就穿了上来。
他的脚步僵在了半空。
都怪他平时的步履太轻，那对男女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之间只剩下一个拐弯的距离。
就不能回到房间在做这些私密的事情吗，Loki尴尬的想要回到上层另寻出路，就算在这复杂的城堡里迷路也好过听到他们缠绵悱恻的声音。
“Thor，”女性的喘息声中夹杂了一个熟悉的名字，Loki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在一瞬间不由地竖起，他的肺部有一团火焰熊熊燃烧，让他忍不住喘着粗气又只能逼迫自己停止呼吸。
如果确实是Thor在他脚下不到六尺的位置，他不确定自己会做什么。
“在这个时候提起王子我会吃醋哦。”
还好立刻响起的男声拯救了差点血液沸腾的Loki，显然那个人并非Thor，黑发的男子从没觉得他人的声音如此悦耳，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指甲在刚刚那个瞬间死死地抠进石质的墙体，力气之大已经有碎屑卡进了指缝里。
Loki赶紧松开了手。
这是个熟悉的声音，Loki马上认出了它的主人，Fandral果然不负花花公子之名。
“我只是很好奇，感觉他的未婚夫并没有看住他。可他这几天拒绝了好几个人，那……”
“嘘，”Fandral打断了好奇宝宝的提问，“无可奉告我的女士，比起操心王子对情妇的态度，不如先请我吃三明治？”
Loki已经失去了现身的最佳时机，他不上不下的停在层与层之间，小心翼翼地不发出声响，尴尬地坐下等待Fandral和不知是谁的贵族女子离开。
好在有资格在此处调情的人不至于真的那么迫不及待，他听了好几分钟潮湿的喘息之后，两个人终于转战去更适合继续的地方了。
但是Loki却有些没能理解。
他们之间并没有语言障碍，而且Loki的语言水平很高，但他并没明白Fandral为何提到三明治。
为了避免那两个人只是往前挪动了一段又继续缠绵，他干脆在台阶上继续坐了十几分钟，当他起身的时候，终于想起那个古老的像是文艺复兴时期情色文学的传言。
Laufey曾在喝醉后咒骂不知检点的金发佬、那些Asgard一等贵族，他们在无休止的舞会与宴请期间，每晚都会为女宾的房间准备一份三明治。如果贵妇们相中了哪位绅士，就以三明治暗示对方，第二天盘子空了，仆人们便会心照不宣地为你换上干净的新床单。
Loki原以为这只是个无聊的传说，农夫们在农闲时编排领主的劣质玩笑，他不知道居然会在Fandral嘴里听到这个。
不过，这和他无关。
总算他还记得自己卧室的位置，回去的路上没再遇见什么人。
这个房间离Thor不太远，但也不是紧紧地挨在隔壁，Loki用铜制的钥匙打开了古董一般的球形门锁，木质的厚重门板无声地在地毯上擦过。
其实这里的一切设施都被翻新过了，只是保持着古老的外形。
Loki不想再看手机，不想再接收那些乱糟糟的讯息，他打开私人冰箱只想取一支小苏打然后睡觉，却发现了一件下午时绝对不在冰箱里的东西——一份用镀金瓷器盛着的新鲜三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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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明治的传统来自于《乱世佳人》的续集《斯嘉丽》，不是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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