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尿柔丸

盾冬 384

[evanstan] Love me,tender 2

知名不具:

*


*


*


  接下来他们靠在那儿吸烟。有好几分钟,两人都默契地保持沉默,好似这正是他们之间相处的常态。Sebastian蜷起两条腿,隔着薄薄的被子用左手抱着它们。这姿势让他感觉安定一些,他用右手的食指跟中指夹着烟,眼睛盯着酒店的黄窗帘,希冀那外面的太阳能够爬的再慢一点点。期间,他们没有任何温暖人心的交谈,只剩下平稳的心跳和烟雾缭绕。此时此刻他深切体会到缪塞在《雏菊》里面所描绘的那种爱恋:我爱着,不怀抱任何希望,但并不是没有幸福——只要能看到你,我就感到满足。Chris赤裸着身体坐在他旁边吸烟,还能想象出比这更美好的画面吗?他同他合作虽已有好几年,然而像这样私密的两人独处却少之甚少。大多数时候时间得花在工作练习和对台词上面。前者的话,有好几位专业动作指导跟在他们身旁手把手教导,而后者就更别提了,谁叫他是配角,手上捏的几乎全是群戏剧本。走心的感情戏是女主角特有的权力,他的角色负责在旁边起哄,或者发表几句酸到死的感言。


  男人转身低下头,靠手肘撑起上半身,把香烟靠在玻璃壁上面轻轻弹着烟灰。他能看到他头顶金棕色的可爱发旋,平时它总是被发蜡遮挡在往后梳的长发下面。他也几乎能从那上面闻到隐隐约约的香气,并开始猜测这是洗发精还是香水的气味。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Chris没个正形地叼着烟问。


  “见面会将在晚上七点举行,”他感到自己的右侧脸颊仍有几分不适,小心翼翼地夹着烟,用空出来的无名指挠着皮肤,“这意味着白天我们可以自由活动,呼。”


  “自由万岁!”Chris也噘嘴故意呼出一口气,一股白烟冲出来,他掩在缭绕烟雾之后笑得开怀。


  “万岁。”他有些紧张地干笑着附和,终于搓下来一小块已经变干的牙膏沫。Sebastian颇有些尴尬地窥视Chris。对方低垂着眼睑,专注于在玻璃缸口敲下来一小截灰。暖黄的晨光里,他被光线渲染成蜜色的身体裸露在洁白床单上,一撮碎发垂下来搭在Chris右眼睫毛上,他叼着烟的神情颇有些诱惑,像一位经常参加社会政治活动的歌手或者诗人。Sebastian被牙膏屑夺走了注意力,只希望这个人有没有发现刚刚那一幕。“这意味着我们不用因为昨晚那几瓶酒付出代价。我可不想迟到。”


  “也许我们是整个剧组醒的最早的。”男人抬起头,像电影里面演的那样用五指把垂下的发丝渐渐往后缕。谢天谢地,似乎没有发现。


  “不过也多亏了他们,让我一躺下来就忘记了时差。”


  “谁说不是呢。”对方把只剩小半截的烟叼在嘴里,燃烧的红光随着说话时蠕动的嘴唇晃动。“别动。”Chris含糊地说着,相当自然地把手伸过去捏着他的下颚。他在床的另一头打直背,知道自己刚才高兴的太早。厕所门口的那一幕再一次发生了,眼前的男人忽然靠近他,歪着头,用大拇指不断揉搓着他的脸颊。Chris放大的五官近在眼前,即使这样看也很完美。他能看到那些调皮的小胡茬,有哪几根睫毛靠在一起,闻到对方嘴里那一股同他一样的烟味。他应该沾沾自喜的,应该为这个动作狂欢。可Sebastian一只手捏紧床单,另一只手抓紧床垫,就连烟灰掉下来也浑不知情。一想到自己从厕所出来就一直顶着这张蠢脸——对,他还用沾着牙膏的脸若无其事地同Chris闲聊——他想拉开被子,然后立刻躺进去,这辈子再也别出来。


  “脸上有东西。”


  ……张着嘴,像个傻瓜那样坐在那儿。


  “好像是牙膏。”


  他想让Chris闭嘴。因为他再说一句,他就快哭出来了。


  “事实上,最近我拿到了一个剧本。”下一秒,Chris抬起头开始聊别的话题,一脸“没事”的神情。


  “嗯哼,是怎么样的?”他吸吸鼻子,重整旗鼓。


  “你的烟快烧到手了。”


  “哦,抱歉。”Sebastian慌张地把烟蒂使劲摁在烟灰缸里直到它熄灭,他摁的是他刚刚丢过的那张脸。“请继续。”


  “你知道,我拍了过多的商业片,特别是美国队长系列。我知道大家对于这类型的演员总会不由自主把他限定在一个特定的框架之内。”


  “然后呢。”他睁大眼睛,诚恳等待对方的下一句话。


  “所以接下来,我想找些不一样的工作。”


  不一样的工作?哪方面不一样。他眨着眼睛,脑子里天马行空地想到了一些不应该出现的别的画面。或者Chris想要退出演员行列?他说的剧本又是指什么类型的?如果还是拯救世界型的英雄角色,那也的确令人感到乏味。再说还有什么角色能够超过美国队长。不过对于Sebastian来讲,曾经他只要有戏拍那就算上帝给予他恩赐。


  “这一次我拿到了一部爱情片的男主角,当然,不是以前拍的那种搞笑逗乐型的爱情轻喜剧。”


  他笑了,破口而出道,“这也很好啊。看你刚刚僵硬的表情,我还以为你要去拍什么色情录影带。”


  “那我一定会叫上你一起。”


  “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因为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粉色的遐想,他显得有些害羞,在床单下收紧脚趾。


  “可我不知道这个角色是否足够好。不知道他是不是我一直以来寻求的那一次转变。我几乎有点儿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了,但导演让我在半个月之后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于是出现了最开始的那一幕,Sebastian建议他再仔细思考一下。毕竟对演员来讲,开一次工至少都要耗费好几个月的时间。但要是问他的意见,那他其实还挺支持Chris的转变,并敬佩他能有这样的想法和勇气。他知道Chris现在一年的片酬能够达到多少,而爱情片从来都不是制作公司投资的首选。当Chris在思考这个角色时,证明他已经把金钱刨除在外了。最坏的结果是白忙活几个月。


  “如果你不介意,也许可以给我看看剧本。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里面写了什么。尽管我没有拍过这种戏,但我平时其实挺喜欢读关于爱情的小说的。比如《霍乱时期的爱情》、《恋情的终结》之类的……”他不知道这个请求是否显得唐突。他只是想帮Chris,哪怕这是一个容易招惹上麻烦的行为。


  “谢谢你,Seb。”Chris侧过头来盯着他的脸看。然后他们两人互相注视对方的眼睛,直到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宣传期之后你准备干什么?”


  他张了张嘴,“……玩吧……”


  他的情绪仍沉浸在上一秒的沉默里。既然Chris没有点头应许,那他应该把沉默当作拒绝。这种生疏的拒绝令他心底泛起一丝难受。当然,只有一点儿痛。在他们的关系里,他早已习惯承受无视、嫉妒、拒绝等负面感受。并认为只要他还爱着他,没什么是他承担不起的。他舔了舔嘴唇,把两条腿换了个姿势,调整精神,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也许我会休息一段时间。随便打发一下时间。”宣传期是蜜月期,之后就是长达一年或者两年的分别。他找不到借口约Chris出来。参加活动时总盼望着自己能奇迹般发现他的身影也在人群中央,也许那样,他就有勇气走过去跟他攀谈,说一声“好久不见。”


  “前几个月的运动量对我来说有些太过了。你懂得,就跟你一样,我也拉伤了好几个地方。我想我得缓一段时间,养养伤。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可以拍点儿其他类型的戏。”他尽量用平静地语气陈述道,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可怜。


  “那你现在感觉好一些了吗?”面前,Chris靠过来,拿关怀的眼神瞅着他。


  “好多了。”那个眼神令他欣慰。


  “那你今天能陪我出去打发时间吗?我能提前预支一天吗?”


  “什么意思?”


  “你刚才不是说要替我看看剧本吗?剧本我没有带来,电脑也没带。但我们可以去巴黎的街上走走,看到那些法式面包店或者花店,没准我能想起个大概。没有比巴黎更适合谈情说爱的地方了。”


  这一次,Sebastian没有忍住,嘴角扬起来,连眼睛里都带着笑意。




  出门时已经是十点。“帽子和墨镜哪一个更好?”他们曾站在酒店的镜子面前为自己的行装感到困扰。“我觉得还是戴帽子比较好。”巴黎多姿多彩,隔着墨镜哪能品出她的好。何况他不想一整天Chris眼里的世界只有灰色。可Chris只带了一顶相当街头的鸭舌帽,并有些沮丧的发现自己携带来的衣物大都是正装。看他的表情,他带这顶帽子来的时候也没想过它当真还能派上用场。


  “我有一顶男士贝雷帽。”Sebastian不得不建议。


  “那你怎么办?”


  “我不用带帽子。”他认为自己还没有火到法兰西,遮遮掩掩反倒显得做作。


  可那个人在这种时候变成了一位执拗的小朋友,偏偏要他跟自己做一样的打扮。“要不然都戴,要不然都不戴。”他为眼前的Chris想要跟他做“情侣装扮”的行为感到奇怪,继而专为欣慰。这代表昨天晚上的同眠没有惹得他对他敬而远之,说不定还比以前多了几分亲密的意味。以前他可不会提出这种有越界嫌疑的要求。最后结果是他们两人抄着手肩并肩走上热闹喧嚣的格勒内勒路,温暖的阳光洒在后背上,没戴帽子,没带助理,只揣上了钱包。


  “我们应该去哪儿?”Chris拿手肘撞了撞他。


  “也许我们可以沿着塞纳河一直走,准不会有错。”


  “你以前来过巴黎吗?Seb。”


  “来过。”但此刻的心境哪是当日能比。如果给他一对翅膀,他现在就能飞起来。“我还学过几句法语。Salut。Qu'est-ce que c'est?C'est à combien?Je t'aime。”


  “后面几句是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多少钱。以及,我爱你。要我教你吗?也许你以后用的上。”


  “热的。”


  “哈哈,是Je t'aime。”


  “热丹姆。”


  等他们从格勒内勒绕到第六大街时,还在因为口音而彼此戏谑。不过即使是谬误也能变成一种新奇的乐趣。他们亲密地并着肩,在不够宽敞的街道上不快不慢地走着。美其名曰感受所谓巴黎风情,嘴里聊的却是与“浪漫”不沾边的话题。棕色的砖块和路旁的梧桐,陌生的语言和店面招牌。路过的每一个人都在说流利的法语。他们在聊什么其实已经不重要了。Sebastian碰了碰Chris的手臂,指着路边的一家面包店,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尝试一下“法棍”。接着两人又因为这老土的称呼,靠在对方身旁哈哈大笑。


  “它们那么硬,到了晚饭之前真的能消化吗?”


  “小时候妈妈带回来一些法式面包,我跟哥哥拿他玩猜谜游戏。”


  Chris感兴趣地问怎么玩。


  “互相敲对方的头。直到谁把它敲断。”


  “可真够野蛮的。”


  他们又拐过一个角。眼前出现一条河,如同一条丝带。河上有几搜装点精致的铁皮小游船,铁皮上挂着五颜六色的小彩灯。那上面站着的大多是成双成对的情侣,在船头呢喃或者互相给彼此拍照。一路上,每隔几百米都有人站在岸边,手里捏着一把法郎,用带着本地口音的英语问他们要不要上船。他们终于来到了塞纳河畔。然后两人站在河岸边的一颗银杏树下,看着阳光下闪着金光的缓缓水流,Chris问他要上观光游船吗。


  “不用了。”他摇了摇头,沉默地看着船上那些依偎着的男女。接着又补充道,“如果你想坐的话,我可以陪你。”


  “不知道船要开到哪儿去。如果一直坐到天黑,那我们也不用回去参加发布会了。”


  这样听起来,上船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以前看过一部电影。”他们沿着河岸一直往前走。“男女主角就像我们这样,走的也是刚才我们来的那条路。但他们上了游船。”


  “然后呢?”Chris问。


  “然后他们在船上闲聊着彼此近几年的转变。就像我们现在一样,没什么目的性。时间过得很快,船靠岸了。也许在上面待了有一个小时左右。”


  “那下了船之后呢?”


  他回忆着,“相处是短暂的。他们有各自的生活。但爱情是长久的……”


  “我不喜欢这种结局。”Chris踢着碎石路面。


  他走上去,把石子朝Chris那边踢了踢。“如果是我,能在这样的阳光下,和那个人在蜿蜒的小路上漫步。街道上是卖水果的吆喝声,游船商人问我们要不要去坐他们的小船,这时小旅馆里传来老时钟报时的声响。我们摇头拒绝了,就这样沿着小路一直走,一直走,不用多说些什么。哪怕对方不爱我,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了。”


  片刻后,他抬起头,发现Chris正用某种微妙的眼神盯着他的脸,这才悟到对方刚才的沉默代表什么。上帝,他刚才对着Chris发表了一番什么样惊世骇俗的言论?他该不会以为我喜欢他吧?虽然这的确是事实。“对不起,我并不是在说……我跟你……”这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Sebastian用食指背尴尬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转移话题道,“你想起剧本的内容了吗?我们跟他们不同,我们是有目的的。”


  “也许还得花一些时间。”


  “嗯。咳。”他清了清喉咙,不知该如何把话题接下去,只好加快速度,踱步到不远处一家书店前。


  书店的门面是复古的木质结构,被油漆粉刷成树干的颜色。玻璃窗框是深绿色,上面盯着几根钉子,一些上世纪的画像悬挂在钉头上。他猜测他们应该是一些诗人,只从里面辨认出了Walt Whitman的脸,下面写着他的诗句:过路的陌生人, 你不知道我是如何热切地望着你。画像下露出的玻璃用粉笔写着今日推荐,而玻璃后面稀稀拉拉站着十几位客人。Sebastian抬起头,在店面顶端正中间悬挂着一幅7寸大小的莎士比亚的照片。


  “莎士比亚书店。”


  他们推开玻璃门,店里没有放音乐,店员在忙着自己手里的事。Sebastian对这一点很满意。最近几年的书店总是用Bob Dylan或Lennon做背景音乐,仿佛他们推销的不是书而是唱片。他们踏着老旧的木地板朝前走了几步,迎面来的架子上摆着一大叠明信片和笔记本。


  “我已经有十几年没见过这玩意儿了。”Chris随手拿起一叠在手里新奇地打量着。


  Sebastian也从埃菲尔铁塔、塞纳河和卢浮宫里面挑出了最朴素的那一小叠卡片。他问“从巴黎寄到纽约需要多久?”


  “也许需要半个月,”Chris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确定,“也许得花上一年、一辈子的时间。”


  “是吗?”


  “打算给谁寄一张?”


  他盯着Chris打探的眼神看了看,舔舔嘴唇说“寄给妈妈。”


  “也许我也可以买点儿东西给我的姐姐。”对方伸长脖子往店里面张望着,“要知道我的整个家族,也就只有心细的姐姐会对这些文艺的小玩意儿感兴趣。”


“要不你到里面去瞅瞅。说不定能发现宝藏。”他建议道。


“的确。”


  他应不应该写点儿什么,毕竟今天是如此值得纪念。他抬起头,发现Chris不知何时离开,已走到另一个书架旁,手里出现了一本看不懂名字的法国小说。从欧洲到北美,横跨过整个大西洋。Sebastian低下头,怀疑这枚小小的卡片是否真的能够跨过6000多公里,承载着他那些卑微的小希望到达他希望它去的地方。


  “我能用这支笔吗?”


  他走到收银柜台前,售货员从笔筒里面抽出一支黑色签字笔,微笑着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何不让今天的每分每秒变得更值得。他心酸地想,对于那个人,自己这辈子也许就只会大胆这一回。在今后的几十年内,他怕自己将会用尽一生的时间来怀念这十几个小时。Sebastian看着Chris翻看书籍时入迷的侧脸,抿着嘴唇,挑了角落里一张不起眼的咖啡桌坐下来,然后打开笔盖。


  他在那儿短短思索了几秒,一边摇头一边叹气。“我爱你”几个字直白的几乎有些尴尬,他真怕Chris把这句话和他的署名结合在一起之后,会露出震惊和讥讽的笑容。“感谢你在生命中不吝赐予我的每一次惊喜。”好像也不大好。如果只想表达感谢,何不当面告诉对方,他就站在那儿呢。


  Sebastian吸了一口气,提笔写下“我曾经爱过你。”黑色的墨水沁进白色的纸张里。写完之后才有些犹豫,这样做好吗?他质问自己。抬起头,Chris正挤在书柜狭窄的夹缝之间,抬起头把刚才那本书努力塞回书架里。他看着那个令自己无数次着迷的人,心底感慨万千。


  “爱情,也许,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亡。但愿它不会再打扰你,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我曾经默默无语、毫无指望地爱过你。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他的手顿了顿,最后写道,“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一样地爱你。”


  完成之后,他把明信片捏在手里甩了甩,书店的图案在纸片上呈残影状游移着。他用两只手捏着它的两角,宝贝般放在视线上方认真端详。老旧的绿色木头窗框、用白色粉笔写着书名的看板、门上的金色小铃铛,还有复古雕花邮筒和泥花盆里粉嫩的酢浆草。他没有留下自己的名字,并希冀未来的某一天,年老的Chris会在某一次打扫房间时发现这张被压在书里面当作书签的卡片。也许他会在丢进垃圾桶之后的很多天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它来自于大洋彼岸的巴黎,那家他们曾经一起去过的塞纳河旁的小书店。


  在确保上面的墨水已经被完全风干之后他才站起来,走到书店人来人往的大门口,把对于Chris的爱悄悄塞进绿色邮筒上狭窄的开口里。他把笔还给售货员,微笑道谢,在书店里寻找Chris的身影。




TBC




*上一次说的法国小妞电影叫《一键成名》。讲的是一位只会用打字机的小镇姑娘的故事。女主本来要嫁给修车匠的儿子,但她不甘一辈子待在小镇上,跟一个不爱的男人共度一生。她因为出色的打字技术成为了男主的秘书,并且在男主的帮助下成为了打字世界冠军。不用动脑筋但是又很可爱的电影。我自己在家写了一段这个电影的ABO的au,但因为剧情太长,后来放弃了。真的很甜。



*莎士比亚书店是巴黎的著名景点。它曾经是二十世纪众多文人的聚集地:比如海明威、菲茨杰拉德、享利·米勒、庞德、福克纳等20世纪文坛风云人物。海明威落魄时,曾在这家书店借过很多书,老板为了减轻他借书或买书的负担,在书店的二楼放上一张行军床,他只要愿意,可以躺在店里看他想看的书,无须借更无须买。后来海明威在《流动的盛宴》一书中多次提到这家书店,赞赏有加。当然,明信片邮筒什么的是我杜撰的。



*包子的明信片上写的是年轻的普希金献给自己求而不得的奥列尼娜的情诗。他写下这些话,只是害怕以后Chris万一提起,他还可以假装自己只是摘录了一些诗文而已。





评论

热度(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