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王子】Born To Die（上）
*柯蒂斯uncle×杰克nephew
*后续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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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奥菲利亚一大早让厨师去购买鳕鱼和牛肉，“等客人到了再开始做也不迟，最重要的是要现做的，他不喜欢吃冷掉的食物”；嘱咐仆人要把房间都打扫干净，似乎大家都开始忙起来了她便不再发布什么命令，然后她独自去庄园的前院剪了一些红玫瑰，插花的工作也是她自己完成的。她把插好玫瑰的水晶瓶摆在餐桌上，这才上楼准备叫醒今天贪睡的小家伙。
她轻轻推开虚掩着的门，床头的小灯还亮着，厚重的窗帘让小少爷的房间很是昏暗，而小少爷本人怕黑这件事一直是他本人不愿意承认的。哪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在离开母亲的房间后自己亮起小灯给自己打气。
母亲轻笑了几声。但她并不打算纵容儿子，杰克已经六岁了，应该把自己当一个小大人了，而不是一个奶孩子。何况他将是奥菲利亚的接班人。
“早上好，宝贝。”奥菲利亚坐在床沿，揉了揉儿子柔软的棕发。小少爷的睫毛——一个六岁男孩儿的睫毛怎么会那么长呢，奥菲利亚有时候会感叹一下儿子的容貌，连曾经被称为埃弗瑞特家族的精灵的她都有些自愧不如。很少有人夸奖小本杰明的睫毛，大多数是因为他们无法细看，小本杰明还有些怕生，大人们见到奥菲利亚太太总是夸奖她儿子的眼睛是多么的美丽就像昂贵的绿宝石，嘴唇是多么红润就像樱桃在上面滚过一样。只有和他亲近的人才知道，他的睫毛也是那么美，像是蝴蝶停驻在花间，那一双瑰丽的黑色羽翅一般。
小少爷的睫毛动了动，睁开眼睛的动作对他来说好像有点困难。但他知道是母亲来了，于是他把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朝母亲张开双手。
“喔，杰克。”没有哪个母亲会拒绝儿子的撒娇。她抱了抱杰克。
“今天是周六不是吗？我想睡个懒觉，可以吗妈妈？”杰克被打扰了睡眠有一点儿委屈，但他选择尊重母亲。
“现在就起床吧宝贝，”奥菲利亚在杰克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我上周不是告诉你舅舅要来吗？今天中午他就会到了，现在你需要起床洗漱，换好衣服，中午我们要和舅舅一起吃饭。”
杰克睁大眼睛，小嘴巴张成一个小小的“O”型，他拉着母亲的衣袖，有些兴奋又有些小心翼翼，唯恐是个美梦——他追问到：“是柯蒂斯舅舅吗？”
奥菲利亚笑道，“是呀，那么还会有谁来看我们母子俩呢？你不是最喜欢你柯蒂斯舅舅了吗，他说会给你带很多好玩的东西。”
杰克缩回被子里，脸有些红。他想跟母亲说能不能别总是把自己说得很依恋柯蒂斯舅舅一样，但是他想到柯蒂斯总是对他很好，他便决定不说这些话，而只是小声反驳道，“妈妈，我已经是个大人啦！”
“哈哈哈！”母亲笑得宠爱又无奈，“大人睡觉不会开灯的，杰克，你还要再长大一些。”
2.
马车队停在大宅门口。
柯蒂斯并没有坐在马车里。唯一的一辆马车用来装衣服和食物，根本坐不下人。柯蒂斯翻身下马，将挂在胸前的小金色斧头挂坠交给在门口等待的仆人，让她带着信物去找奥菲利亚夫人。
“把属于自己的东西从马车里撤下来！快，在夫人来到这里之前。”
很快马车里的东西就被搬得差不多了，大家守着自己的东西在原地等待。柯蒂斯远远地看见奥菲利亚从宅子里小跑出来，多走几步至院内站立等候。
“柯蒂斯！和你说了几次可以直接进来，用不着让仆人通风报信。”奥菲利亚将金色斧头挂坠还给他，“还有这个，你不能随便交给别人，即使是本杰明家的下人也不可以。你知道……”
“好了奥菲利亚！我的姐姐，您可饶了我吧。”柯蒂斯笑了，“站在这儿真热，我们还是进屋边吃饭边说话怎么样？”
奥菲利亚小小地惊讶了一下，“抱歉抱歉，你看我一见面就想和你说话，都忘了快到午饭的时间了。请大家进来吧，房间已经给各位安排好了。”
柯蒂斯牵好马，拉着马车进入院子，奥菲利亚看着他，说：“每次告诉你不用带礼物过来，总是要浪费那些东西。去年你送我的狐绒披风我可一次都还没穿。”
“那便是不喜欢。看不起弟弟送的东西？毕竟姐姐你现在也有爵位，可能是看不上我这些皮毛礼物了。”
“是太忙了。有时候会忘记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冷，是不是在热。你知道的，除了照顾生意，我的心思全放在杰克身上，哪有时间穿上那种衣服去参加宴会呀！”奥菲利亚停了两秒，接着说，“倒是杰克对你送的东西很上心，也挂念你。早上听说你要来，马上就醒来换衣服了。”
本来因为姐姐对礼物的冷淡让柯蒂斯有些沮丧，但听到小外甥的名字后柯蒂斯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几乎是听到这个名字的下一秒，那孩子的样貌就浮现在脑海里，感官好像出现了幻觉，仿佛下一秒杰克就会跳进他的怀里。
“杰克。”柯蒂斯念出这个名字，“我也很想他。”
显然在客厅看书的杰克不会知道自己成为了母亲和舅舅叙旧的话题。他只知道他不止一次的告诉母亲，家里的童话书他已经看完了，并且不想再看童话了。他需要看很多能让他思考的书。而“充满母爱情怀”的奥菲利亚夫人则认为，以他现在的年纪只适合看童话，所以杰克从自己书架上抽出来的全部都是童话书。
属于母亲的书房被锁上了。
“不公平！”杰克叫到。
“我的天使在为什么事情烦恼？我以为你一天都应该沉浸在高兴里。”
杰克丢下书，惊喜地回头。他双腿跪在柔软的沙发里，上半身趴在沙发靠背上，他看到柯蒂斯在换鞋，但他的眼睛却是看着自己的——
“跟我说说，有什么让我们杰克不开心的事情了。”
杰克才不管那些礼仪，教师说那是在房子外面对不认识的人才需要的，现在他想跑着扑进柯蒂斯怀里也没人会责怪他没有教养。
“柯蒂斯舅舅！”杰克套着白袜的小腿划过空气，踩过地板发出「踏踏」的声音。杰克离柯蒂斯大概还有两三步的距离，他也不怕，欢笑着蹦起来朝柯蒂斯扑去。
作为舅舅，柯蒂斯没有辜负小外甥的期望。他稳稳地接住了他，结结实实地把小家伙抱在怀里。奥菲利亚佯装生气：“杰克，快下来，你已经不小了！一会儿把舅舅的手压断了你来喂他吃饭吗？”
“不！就不下来！”杰克将双腿盘在柯蒂斯腰上，双手攀着柯蒂斯的宽肩，而柯蒂斯则稳稳地托着杰克的小屁股。杰克看向柯蒂斯，“哇哦……你的胡子……”
柯蒂斯微笑着抬头去蹭杰克的胸膛和下巴，杰克被痒得哈哈直笑，在柯蒂斯的攻势下认输投降。
“你！犯规……哈哈哈！妈妈……！救我啊哈哈哈哈……”
柯蒂斯见杰克好像真的要喘不上气了才不逗弄他，杰克捂着脸喘了好一阵才回复过来，抬眼见柯蒂斯还在看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傻孩子。”柯蒂斯揉他的头发。
“舅舅，你来了真好！又有人能陪我玩了，我太想你了。”杰克说完，捧住舅舅的胡子在他毛茸茸的脸上亲了一下。
柯蒂斯的手指拂过杰克微红的脸蛋，那感觉好像在摸一块果冻。他也亲了亲外甥柔软的脸蛋，“我也想你，Jackie。”
3.
为了争取和柯蒂斯多一点玩的时间，杰克琼斯干脆不要午睡了，求着柯蒂斯带他去庄园里的集市上逛逛。
平常奥菲利亚不让杰克出门，寥寥几次外出的经历都是和柯蒂斯一起。奥菲利亚不敢一个人带杰克出门，而让仆人带出门他也是不放心的。好在柯蒂斯每年都会来庄园看他们，出门这一事也总算是让杰克有了盼头。
“可是你什么都不缺，还去集市上干嘛呢。”柯蒂斯这么说，杰克有点不高兴，听起来柯蒂斯并不想带他出门。
杰克想去集市上看看有没有新出炉的饼干或者小蛋糕，他想每一家糕点的味道都不一样，他肯定还没有吃够。
柯蒂斯大概知道杰克在想什么，不过因为特殊原因，他今天没办法带可爱的小外甥去买奶糖和蛋糕让他开心。今天以后杰克可以想什么时候出去就什么时候出去了，不用着急这一刻。
“抱歉杰克，但我保证带给你的礼物比甜品更好。”
被戳中的杰克更不高兴了，皱着脸想拍打柯蒂斯，这对柯蒂斯来说无异于小猫挠痒。让杰克打了几下消了气，抱起人往马棚走去。
马车停靠在马棚旁边，埃德加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等到柯蒂斯来时他忍不住开始抱怨，“老天爷你们有钱人吃饭真是够久的，我猜你们是数着米粒吃饭把牛排切成丝了！”
柯蒂斯止住他的话头，“埃德，以后不许无礼。特别是在夫人面前。”
埃德加噘嘴，耸耸肩表示「好吧，听你的」。然后他才注意到柯蒂斯怀里抱着个漂亮的男孩儿，穿着讲究，一看就不是穷人家的孩子，埃德加很快猜到这就是奥菲利亚夫人的儿子，本杰明家的少爷，柯蒂斯宠爱的小外甥。
“您好，我尊贵的少爷。”埃德加欠身鞠躬，然而动作却很敷衍，杰克看得出来。这个人好像除了柯蒂斯不会听别人的话，可能是看柯蒂斯在这里才对他有礼貌一些。
杰克不再看他，把脸别回去，小手扣着柯蒂斯的后背。
“埃德的父亲是骑士，他是骑士的后代。嗯？”
杰克又回头看了埃德加一眼，两个人好像都在心里不满为什么对方和柯蒂斯这么亲密，眼神看上去都不是很温和。
“好吧。让你们见面可不是让你们来打架的，埃德加，你总该让着杰克。毕竟以后你要和他一起生活。”
“什么？！”杰克皱着眉头看向柯蒂斯，他嘴里可骂不出脏话，“我才不要和这种……这种家伙生活在一起，他看上去想把我吃了！”
“哈哈哈哈，柯蒂斯，恕我直言，我感觉杰克的「可爱」可能是针对你一个人的。我才是要给他吃掉的人。”埃德加弯下腰，从皮质刀鞘里抽出一把短剑，在指尖转了两圈，短剑停止转动后，埃德加握着剑柄，冷锋对着自己的鼻尖，“把这么好的短剑送给这个小混蛋，你就不怕五年后接回去的是我的棺材？”
杰克被埃德加的花样转花了眼，一个劲地往柯蒂斯怀里缩，等埃德加表演完了，他才小心翼翼地伸手去碰埃德加手里的刀刃，看看埃德加又看看柯蒂斯，“给我的？”
柯蒂斯点点头，埃德加则把剑柄塞进杰克手里，“别把刀尖对着自己！笨蛋。”
“这太美了……舅舅，这是给我的礼物吗？”
还有埃德加，附送给你了。柯蒂斯补充到。
杰克笑嘻嘻地看向埃德加。埃德加真想披上盔甲配好宝剑和柯蒂斯决斗——虽然他打不过柯蒂斯，但是他总算知道柯蒂斯如此宠爱本杰明少爷的原因，面对这样一个小恶魔，只要他对你笑一次，没有谁能抗拒他的魔力，然后地心甘情愿为他奉上一切。都说奥菲利亚夫人是艾弗瑞特家族的明珠，埃德加心想，那是得亏杰克姓了本杰明。
4.
柯蒂斯甚至没留到第二天晚上，埃德加告诉杰克柯蒂斯要去海外，至少也得五年才能回来。
“那时候我都要十四岁啦。”杰克叹息一声，“舅舅五年都不会再来这里了吗？”
“哦，可能？也许他马不停蹄地赶到这里时你已经睡得像头小猪了。”埃德加总是喜欢钻着缝嘲笑他，杰克心情好的时候会和他吵上几句，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不接他的话，反正最后都是埃德加认栽。
“那我以后不要那么早睡觉了！”杰克用力把相册关上，发出「啪」的一声，把埃德加吓了一小跳，那声音又潮又闷，仿佛是隔着水传出来的，“我要在客厅里等他……”
“开玩笑的……柯蒂斯怎么会回来都不见你一面呢？这样吧，如果他回来的时候你在睡觉，我负责叫醒你。”埃德加站到杰克身边，拿起相册翻了翻，感叹道，“原来柯蒂斯年轻的时候这么帅！”
杰克吸吸鼻子，一把把相册抢过来护在怀里，“再帅也是我的舅舅！……有胡子了也很帅啊！”
杰克哽了一会儿，还是很小声的跟埃德加说了声谢谢。
“好吧，勉强接受。那你给我看看你的宝贝相册怎么样？”
第一张是本杰明一家，而老本杰明公爵在杰克出生不到六个月就病死了，说是父亲，其实老本杰明的年龄都可以当杰克的爷爷了！奥菲利亚夫人是老本杰明的第六个妻子，也是最后一个妻子，在埃德加看来奥菲利亚就是被艾弗瑞特家族卖给老本杰明的一件商品。艾弗瑞特家族的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在娘家和奥菲利亚关系最好的就是柯蒂斯，老本杰明死后，柯蒂斯便经常来到本杰明的庄园，每次来都会带不少东西，对杰克更是宠爱有加。埃德加曾听柯蒂斯自豪地说，杰克叫的第一个名字不是「妈妈」，而是「舅舅」。对杰克来说，柯蒂斯就像他的父亲。或许亲生父亲都不见得有柯蒂斯这样爱他，所以杰克对柯蒂斯很是依恋。
等埃德加回过神来，杰克已经耐不住困倦趴在枕头上睡着了。昏暗的灯光将宝石的光芒折射出来，杰克将柯蒂斯送他的短剑放在枕头下，这时露出了剑柄，柄身分为三段，各嵌了绿、蓝、红三块宝石，柄身是黄金打造的，埃德加知道被刀鞘遮住凹槽里还嵌了三颗小的红宝石。真是奢侈……这样的短剑怎么能够用来杀人，完全是为了衬托本杰明少爷尊贵的身份。埃德加被宝石的光彩晃得有些烦，手指一推把短剑戳了回去。
准备离开的时候埃德加看到地上有张照片，埃德加捡起来一看，是杰克和柯蒂斯，那时柯蒂斯还没有留胡子，只有一点青色的胡茬。杰克看起来还没有两岁，柯蒂斯抱着他。柯蒂斯总是很喜欢抱他，连现在也是。
5.
很少有信寄回来，更遑论礼物了。杰克想在海外的日子一定很辛苦，他是懂事的孩子，只有在柯蒂斯来信的时候才会兴奋得眼睛发亮，眼瞳的绿更加明丽。而柯蒂斯的信却极短，通常是问候奥菲利亚夫人和庄园内的事物，连提起杰克的次数都少了起来。
“柯蒂斯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埃德加，舅舅有给你单独写信，他是不是有了舅妈有了自己的儿子？”
杰克伏在书桌上闷闷不乐，他当然不会哭，他现在已经能接手奥菲利亚手上的一些事务了，尽管他才十四岁。
“我想他，可他一点儿也不想我！”
“呃……他觉得夫人好你就会好？毕竟你是夫人唯一的儿子。”
“这不一样！”杰克重重地踏在地上，小皮鞋踩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他走回床边，抽出枕头下的短剑，甩手往墙壁上飞去。
“哇哦——这可不行……”
“好吧，我过分了。”杰克低下头，很快抬起看向埃德加，“过来书房，我要写信，你帮我寄给柯蒂斯。”
埃德加有些发抖。两年前柯蒂斯在德国给他写信，说起他出去和朋友喝酒，回到住所倒头大睡，那晚柯蒂斯做了一场春梦，让柯蒂斯自己都害怕的是，那被他压在身下的不是别人，就是他的小外甥杰克。埃德加回信告诉他，杰克对恋爱很抗拒，明明到十几岁的年纪已经可以流连花丛，但杰克从来不去招惹谁，安安静静地待在本杰明大宅里，爱玩的天性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现在奥菲利亚夫人想让杰克出去他都不出去了。
「真想不到你回来他会怎么样。」埃德加在信中写到。
「不……埃德加，我不能杰克。我对他的思念日益严重，我敢肯定他现在已经比他母亲还要美丽。请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已经回到了南方。」
柯蒂斯早在一年前回来了，没有人来本杰明的庄园里报信，除了埃德加，所有人都以为艾弗瑞特公爵还在海外。
有些事情是我阻止不了的，柯蒂斯。埃德加暗自想着，杰克现在已经不是会撒娇的小少爷了，他有能力去处理好他想接管的事情，但埃德加不知道那包不包括他和柯蒂斯的感情——
杰克早就不把柯蒂斯当舅舅了。
从十岁起提及柯蒂斯，杰克都不再称他为舅舅，而是直呼其名。
杰克把信封递到埃德加手中，“麻烦。”
埃德加不回答，只是退出去。他一边走一边撕开信封的封口。
「柯蒂斯，舅舅。你该知道我想念你，几次梦中你都回来了，在我床边亲吻我的脸颊和掌心，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梦。我希望你能抽空回来与我见一次，母亲也十分想念你……」
“埃德加，我忘记盖邮戳了，你能帮我盖一下吗？”杰克在几步之外的房门口对他说。
“……好！”
埃德加赶紧把信塞了回去，后面的内容不再看下去了。他该不该告诉杰克，他骗了他？他的梦都是真的，柯蒂斯在夜晚回来，带着深夜的露水与寒气走进杰克的房间，他就只是看着杰克，仿佛要用眼睛把杰克的睡颜刻进记忆深处，好为长时间的离别做好准备，连抚摸都是那么小心翼翼，怕把杰克惊醒。
可怜的柯蒂斯。埃德加在一旁看着，不知道说什么，因为那是柯蒂斯和杰克，一个是舅舅，一个是外甥。
6.
艾弗瑞特公爵提前回来了。
杰克穿上西装，系上黑色的领结，想让自己显得成熟一些。虽然他才十四岁，但他的举止已经十分合乎上流社会的礼仪，不失贵族风度，太多淑女想拥住他，可他本身就是一只蝴蝶，能比所有人飞得更高，怎么会去低头看那些人。
“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杰克看着柯蒂斯，笑容有些狡黠。
“就算是为了你母亲，我也要……”
杰克瞟了柯蒂斯一眼，柯蒂斯不再说下去了。
“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句……”杰克小声说。柯蒂斯假装没听见。
艾弗瑞特家的明珠光芒好像也渐渐暗淡了，这让柯蒂斯有些心疼。奥菲利亚感染了风寒，躺在床上与柯蒂斯谈话，杰克就站在一旁，也不插他们的话。柯蒂斯与母亲的谈笑声让他心痛又嫉妒，他咬着牙摇头。
那可是他的母亲和舅舅，杰克想，他不能像那些追求他的女孩儿一样发疯。
再多的话也有说完的那一刻，奥菲利亚也觉得有些疲乏了，杰克这时才过去给母亲喂药，奥菲利亚与柯蒂斯互道了午安，柯蒂斯便和杰克一同离开了夫人的卧室。
“我说了，母亲十分想你。你却这么晚才回来。”杰克开口说话，却不看柯蒂斯。
“杰克，你长大了。”
杰克呵呵笑了两声，“我现在不会睡觉还开着灯了。”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杰克反问。
柯蒂斯不回答他。
“我就知道那不是我的梦，柯蒂斯。”杰克握住柯蒂斯的手。
“杰克……你的信，我没有办法回复你。”
“是不喜欢，还是不敢？”
柯蒂斯看向杰克，他长高了不少，但还是少年的身材，离「男人」还很远，看起来还没有埃德加强壮，这样的杰克，他仍不放心，他还想护着杰克直到他和自己一样高大的时候，但他现在不确定了，他不确定他以后的所作所为还是不是保护杰克。
“奥菲利亚是我姐姐。”柯蒂斯这么说。
“那又怎么样？舅舅？就算你操/上/我十遍百遍我都不会怀上你的孩子，我们不会有畸形的孩子，我们不会因为那样的孩子而痛苦。”
“杰克！”
“舅舅！”杰克扑上去，搂紧柯蒂斯的脖子。
“你看，你还是会抱着我，把我抱得紧紧的，不让我掉下去。”
杰克亲吻柯蒂斯的胡子，“我还可以这样亲你……”
“杰克……”
“眼睛、鼻子，还有……”杰克的鼻尖顶着柯蒂斯的，他的鼻子很软。
“你想亲吻我的嘴唇吗？”
柯蒂斯想，他再也不能做杰克的舅舅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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